雪姨受伤(第1/3 页)
今晚又是一个月圆之夜,圆盘似的月亮高高挂在空中,轻洒着素洁如水的银辉,若如张牙舞爪的恶魔要从月屏中挣出。
都晚晚焦急地在房中踱步,时不时地贴着耳朵听房内的声响。雪姨已经出去两个多小时了,按照以往时辰早就该回来了。
客厅的钟声滴答滴答像催命符一样刺激着晚晚的神经,她咬咬牙,推开卧室的门,都嘟那赤红的双眼马上映入眼帘。
“都嘟,你乖,乖一点,我马上回来,忍一下。”
都晚晚又在都嘟身上加了两道锁链,亲了亲已经快失去理智不停挣扎的都嘟,转身夺门而出,把房门反锁。
车飞驰直达医院,她深吸一口气,紧了紧身上的黑色薄外套,压低头上戴的鸭舌帽檐,快速朝血库而去。
晚上11点的医院有些安静,除了偶尔护士走动的声音,病人们几乎都已经躺下休息了。
都晚晚虽然活得挺久,但几乎没有什么力量,除了眼力极好,速度快一点,学习能力好一点,与普通人完全无异。
好在她前一个十年做过心理师,催眠几个普通人还是没问题。
看着睡着的两个医生,都晚晚赶紧抓了几袋血袋藏在了衣服内,环顾四周,雪姨依然不见踪影。她没来医院。
血库内的白炽灯突然闪了一下,都晚晚紧张地看了眼依然熟睡的两个医生。
都晚晚没在停留,拉开房门准备往外冲,结果一道身影挡在了她面前。
她吓得往后面一退,同时也看见了正站在门外的人。穿着白大褂,一个医生。
“这位小姐,你在干什么?”
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。
她抿了抿嘴唇,在心里暗骂,又要费一番口水,顿时扬起笑脸,对上来人的眼睛,拿出怀表。
然而,她愣在了原地,这双眼,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,深邃得宛如一汪清泉,严峻明亮像冬日里的暖阳,只恨深陷其中不肯离去。
似乎在告诉你遥远的故事,亦或者在吟唱一首诗歌,孤寂苍凉却又浩瀚无垠。
只轻轻地一眼,她忘记了本该由她来催眠。
来人突然咳嗽了一声,再次询问,“这位小姐?”
都晚晚回过神来,竟盯着别人眼睛看了许久,突然觉得脸涌起一股燥意,她支支吾吾了半天,飞快地绕过来人,跑了出去。这个速度,她忘了遮掩,快地犹如一阵风。
等她上车的时候才懊恼地发现,怀表不见了,刚刚那个